科學的盡頭 2010.03.14

董傳義弟兄, 清華大學工程與系統科學系退休教授

「科學」確實是人類文明中璀璨的寶石，給人類生活習性帶來極大的變革與便利，也讓人類自視日高，高於其他所有的活物（即有生命的動物）。雖然近代有許多 學者著書，試圖從各種角度為人類定位，也提出許多令人類謙卑的觀點，但無論如何，人總無法真實認清並接受事實真相而勇於面對，修正過往的錯誤，如肆意破壞 環境，濫殺濫捕各類生物，過度開採天然資源，乃至基因改造、複製生物等。這些錯誤嚴重違反自然律，也造成地球負荷過重，不僅危及人類自身安全，更使地球上 其他活物失去合適生存的環境而瀕臨滅絕。因此，科學的發展與應用該是有限制的，不然就有極嚴重且無可避免的副作用。只是科學的限制是什麼？如何正確規範 它？這又是另一個見人見智的議題，誰有資格回答這些問題？誰給的答案才有公信力？若不是當事人科學家自己，那能是誰？自然是宇宙萬物的創造主–神，假如祂 真存在並能（或願）回答的話。

「神」按理應是那位無所不知、無所不能的主宰。祂創造宇宙萬物本該一切隨興隨意就好，不必按照任何規則，更無需留下什麼法則、定律。然而，事實似 乎正好相反。這位神作事既有規律又有原則，一切秩序井然，甚至許多本該雜亂無章的，祂也隱密地留下規則，讓人去發現乃至欣賞它。難怪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科學 家愛因斯坦感嘆說：「這宇宙最不能理解的，就是它能被理解。」因此這位猶太裔的大科學家不得不承認自己相信「自然神」（不是任何宗教所說的神），就是賦予 宇宙規律和生命意義的那一位，也只有祂才有資格給我們所有疑問合理的解釋與答案。姑且不論這位神是誰，或在那裏，我們如何能詢問衪或得祂啟示告知答案？自 古以來，人類眾多書籍中只有一本書言明是神所默示的，或說它背後實際的作者是神，且經得起各面嚴格考驗，那就是「聖經」。它是全世界永遠的最暢銷書，也是 歷代以來最多人仔細研究，並企圖找出它的矛盾，好推翻它的權威性，卻無人得逞的一本奇書。我們試著從聖經的觀點或啟示，回答前述相關問題如下：

科學是人類數千年來知識推砌而得的結晶，因此人類知識是科學的根基，科學是人類知識展示的最佳代表。然而知識卻是人類所獨有，活物中有智力的動物 不只有人，如眾所周知的猩猩、大象、海豚等都有相當高的智力，也有學習能力，但牠們似乎都比人類缺少「一根筋」，那就是傳承並累積所知而成為知識。這當然 應歸因於人類有精細的語言能力，又發展出書寫的文字與符號。不過人何以致此？多數人類學學者都把它歸因於人有獨特的「心智」，但「心智」由何而來？如何演 化或進化？為何有些活物比人類出現在地球上早得多，卻未演化或進化出「心智」？這問題的解答仍待研究，尚無定論。不過聖經卻早在它的第一卷書–創世記（著 於三千五百多年前）的第一至第三章中，就點出其原因。是因為神為人創造了人類獨有的靈（性）（創一27），專為接觸神和接受生命的器官，又用生命之氣活 化、塑造人的魂（二7）；加上人的始祖又吃了「善惡知識樹」的果子，使人的魂(主要是心思)大幅提升功能使然。（詳見”從創世記看人受造之謎”）雖然這種 近乎神話的解釋，在許多學者眼中，實在是嗤之以鼻，不屑一顧的；不過他們費盡心機，卻又提不出更好，且可證實的論述，對自認科學萬能的那班驕傲學者來說， 豈不也是既尷尬又諷剌。若我們肯謙卑受教地回到這幾節相關經文，或可從不信神話的窠臼中出來，平心靜氣地，從較客觀、理性的角度去瞭解其背後的意涵與啟 示，或許會得著一些意外的啟發和領悟，就不會覺得聖經的立論是如此不科學而不足採信了。

首先必須指明，由創世記二章八、九節來看，伊甸園當中的二棵樹：「生命樹」和「善惡知識樹」都是神栽植的；絕非一般人錯誤領會，是神的對頭撒但偷 著放進來的。（註：這裏的「生命」是專指神聖、永遠、非受造的生命，下文同，與一般所謂人的生命或動、植物的生命不同）這種論點不是暗示神的無能（居然沒 有發現），就是懷疑神對人的存心（故意縱容撒但），都是不合聖經真理的。那麼問題就出在神何必種一棵善惡知識樹來害人呢？還是神另有用心呢？實在令人費解。

我們若仔細讀聖經，會發現最合真理與啟示的解答是，「生命」和「知識」兩者都是人所需要的，也都是神計劃中要藉人喫（表徵生機的接受並吸收）這二棵樹的果子而得著的，為著提升人的內涵及價值到與神相配的水準。（這才符合新約所啟示，召會–新約信徒的總合，是羔羊–基督的妻子的情理，啟二一2，9及 註）不過照神命定，人應先喫生命再喫知識，或說，先接受生命，再在生命裏發展知識。（詳見”生命與知識”）這次序是不容錯置的，所以神才對那人（指亞當） 說，「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，你可以隨意喫，只是善惡知識樹上的果子，你不可喫，因為你喫的日子必定死。」（創二16，17）通常死的意思是失去生命，顯然 這裏是指與生命樹的生命隔絕（既然如此，與生命相關的人的器官–靈，也就漸失功能而萎縮，甚至到一個地步，今天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有靈），而不是指人 肉身生命的死亡。不然亞當、夏娃若不喫善惡知識樹的果子，就能不死而活到永遠嗎？這顯然不合理；而喫了之後，他們也未立即死亡，還多活了好幾百歲；然而， 神派了基路伯和四面轉動發火焰的劍，把守生命樹的道路，使人不能再吃生命樹的果子而得生命，印證前述死的含意。神又將人趕出伊甸（意快樂）園，藉以暗示人 因失去生命而失去生命的喜樂。所以，我們合理的推論是，（不在生命裏的）知識與生命是相背離的，單面的知識發展，不僅永遠搆不到生命，反而會阻礙人接觸和 得著生命，也危害、殘害乃至滅絕（現存的）生命。

那麼人喫了善惡知識樹的果子後，除了不能得生命的後果外，還有什麼其他嚴重的結果？可以說整本聖經的後續都在講明或記下這後果和神的救法。不過針 對現在討論的主題，簡單地回答，就是人類發展出「不健全」的心智。所謂「不健全」的意思是，人的心智是失衡的，在生命一面很弱，甚至趨向死亡（由聖經接著 記載，人類天然的壽命漸漸變短得印證）；而在知識一面卻很強，人類智能突飛猛進，把地上其他活物遠遠拋在後面，完全無可比擬。這結果或許可以解釋演化學者 所難以明瞭的，人類何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（主要是最近約六千年）內，進化出高超的「心智」，且進步得如此快速、獨特又傑出。實際說，那不是演化或進化，而 是喫善惡知識樹果子的結果。只是不論人類如何進步，文化、科技如何發達，卻有一「命定」就是宿命，無從改變，那就是對生命的無知（指對生命的本質，而非生 命的現象），甚至人類文明在大多方面都衝撞、違犯了生命的定律或法則，如發明核能卻殺害生物並污染大地、利用電磁波卻對人身體產生潛在的威脅、享用精緻食 物破壞人體營養的平衡、運用先進基因技術衍生對生命的扭曲乃至對生命倫理的破壞、大量排放二氧化碳暖化地球危及地上生物….等不一而足。我們幾乎找不 出一項人類重大科技突破，是完全不違反自然律或威脅生命的。這迫使我們只得承認，不從生命生發的知識，特別是科技文明，總是和生命相悖的。換言之，科學的 盡頭就是「生命的界限」：不只由科學無從探知並得到神聖、永遠的不朽生命，而且科技發展一遇到生命就難以突破；不然就是連屬物質、短暫且已擁有的生命都成 為它的犧牲品。科學研究無從達到生命，更無法解決生命相關的問題，或對生命有真實的助益，反倒最終帶全人類走向自我毀滅，甚至毀滅地球的浩劫。現今，這樣 的趨勢不正日益明顯嗎？這豈不暗示生命正是科學的盡頭。

人類科技發展飛躍進步，但其可豫見將帶來生命的悲劇也逐漸顯露，這是百餘年前，近代科學開創前輩們不能想像、也不會苟同的；然而如今的科學先進學 者們大多有所警惕，也承認它並非危言聳聽，只是卻無從改變或無力挽回這日漸逼近的趨勢和結局。這樣的結果絕非科學發展的本意和目的，卻是走上知識路線後， 掙脫不開的宿命。聖經神話般的記載，雖未豫告世界末日的確定時刻，卻對使地上生命滅絕的科學（代表知識）盡頭全然料中。因此，我們怎能說沒有神，沒有宇宙 的主宰，或祂沒有藉「聖經」豫告或默示我們這些祂所造並所愛的人類呢？在科學盡頭還沒有真正來臨之前，你我回轉向神都還來得及。科學與知識縱有盡頭，但神 對人的愛與包容卻是無盡的。我們人類若能在此千鈞一髮之際有所頓悟，也算是科學和知識發展帶給人類最大也最終的貢獻了，或許這就是神在伊甸園放置善惡知識 樹的隱藏原因。

現在，讓我們一同低頭，向這位宇宙主宰，卻又深愛人類的神禱告，虔誠求祂賜我們智慧，能真認識生命的價值和寶貴；也認清科學、知識所追求不到的生 命，如今憑著信祂，接受祂，就可白白得著，仍像當初亞當、夏娃舉手之勞，即可得著一樣。祂所賜那永遠、不朽的生命才是我們真正的需要。祂正等待你我真心誠 意地轉向祂，憑信向衪求、向祂要，衪就必賜給我們。（太七7，二一22）科學有盡頭的事實，敦促我們，不要再相信「科學萬能」、「人定勝天」等狂言，該快快轉向生命、轉向神，以得著並享受衪所賜那神聖、永遠的生命，才是我們短暫人生的真實意義與成就。